不系舟Sai

*本文仅代表百日白息活动最低水平
*依旧小段子
*小脑洞，私设如山。依旧不约掐人设

时值初秋，天启城内还算不得太冷，中秋前夜也能称得上是月色如水。
当时尚是金吾卫的白毅值夜勤回来，见到与自己同屋的息衍一身短打，以前从不离手的烟管也被搁在一边，正在专心地替他前不久种下的海姬蓝莳草。听见声响息衍便朝那个方向抬了抬头，像往常一样同他开几句无痛关痒的玩笑。
彼时的白毅并不是一个善于与人交往的人。在诸多同僚中，他的不好说话也是出了名的。因此除非必要，也并没有人愿意去找他闲聊，大多数人对他也是敬而远之。
在遇到息衍之前，他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，每天独来独往一人而行，倒也显得自己清高孤寡，难以亲近。
是以当息衍提出要与他一同起居的时候，他着实奇怪了一会儿。太久没有和人来往，让他本就清傲的性子愈发孤寒。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善意让他一时措手不及。
后来息衍提着铺盖搬进了他的居室，在他不大的院子里种上了各色各样的花草。而白毅也从一开始的冷眼旁观到插手帮忙，再到能和息衍一同闲谈扯皮。
再后来……
再后来他们真的成为了他们年少时想成为的人，披坚执锐，号令千军。他们也有了各自的封号，并称为素月墨羽。
息衍最终成了天驱，前往据说有十里霜红胜景的下唐；而白毅放弃了那个指环丢弃了那面鹰旗，远赴楚卫。
世事无常。
晚年的白毅总是这样想。那时候息衍搬来同他一起睡，他每天看着息衍生气十足的样子，总觉得丝丝缕缕的烟火气从彼方升起，让他第一次觉得，原来人生于世是这样一件美好又温柔的事情。
故人山河处，满目空念远。